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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首都的锻冶师与艾伦斯诺特的雨

第一章:首都的锻冶师与艾伦斯诺特的雨

说到锻冶师,是历史很久的职业了。追溯到初代王的时代,锻冶师便诞生了,在初代王得到圣剑之前,他的佩剑名为【焰矢】,铸造这把剑的人就是魔术剑和结界剑的始祖。在此之前,剑仅仅只是铁器,经由这位天才锻冶师之手,不仅是剑气,剑甚至可以挥舞出魔法。

在那之后魔法师的魔杖,骑士的刺枪,枪手的手枪和子弹,这些都属于锻冶师所制造的东西。当然每个锻冶师有自己的喜好,可能会专注一样武器进行研究,也有一些为了生计想要多做些生意,基本是所有武器都能够锻造然后出售,虽然品质并没有那些专注一样武器的专家们那么好,但是对于新人的冒险者来说是完全足够的。

现在卡瑟一行人就在一名锻冶师的家中,锻冶师名为尼格,专注于魔术剑的锻冶,要说他所锻造的魔术剑最受人关注的原因,就是普通的魔术剑将剑士的体力转换为他们所没有的而使用魔法又必须的魔力,这样一来,不仅是移动,连剑术的使用都需要耗费大量的体力,一般的剑士是很难承受的。而尼格所锻造的魔术剑,是将自然的气息转换为魔力,并不需要剑士本身的体力,可以说它就是一支可以无限施法的魔杖。

除了魔法比较单一,其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缺点。所以不仅仅是剑士,魔法师也会来购选这样的魔术剑,为了在自己的魔力枯竭时,不至于太被动。

“为什么可以吸收自然的气息呢?”现在所有人都围坐在尼格家中的饭桌前,卡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有趣的问题,这可是商业机密哦,如果被传出去,我的小店可就要关门了。”眼前的锻冶师拥有和吉尔一样的淡蓝色短发,带着蓝框的眼睛,脸上的神情温和,即使卡瑟提出这么失礼的问题,脸上也没有不悦的表情。如果是凯伦所表现的是温柔但又不正经的,很容易接近的哥哥的形象的话。尼格所表现的就是稳重,冷静,什么问题都能想办法解决的哥哥的形象。

“不过我弟弟的朋友的话,就没什么问题了。你知道魔术剑和结界剑锻造的材料吗?”

“魔力水晶!”

“是的,从东佩奥斯魔窟中诞生的魔力水晶。其实魔力水晶也分很多种,也有劣质和优质之分,这些也就是高等魔物和低等魔物的区别了。我以前也是一名剑士,对于剑士,不,对所有冒险者来说东佩奥斯都是个值得一去的地方,那里充满了机遇与挑战,虽然比较危险。而且对于剑士来说,那里可能才是有着一席之地哦。”

“是吗?”

“没错,在东佩奥斯,剑士被看做是正义的象征,在那里百分之80左右的冒险者都是剑士,因为拯救那块生灵涂炭的土地的初代王,就是一名了不起的剑士。”

“但是,这和您的剑有什么关系呢?”

“我以前曾经在东佩奥斯活跃过一阵子,认识的朋友也很多,我们一起组队探索魔窟,有次我击倒我人生中遇到的最强的魔物。那是一只只有骨骼,没有肌肉或者皮肤的龙。超级恐怖的说,虽然最后的确是击败了,但是也付出了一只手臂的代价,这样的我,是没有办法继续担任剑士了。”尼格露出了落寞的表情,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右手袖管。

“但是那次,我获得了白色的魔力水晶,我并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我四处寻找,最后找到了我的锻冶师师傅,他告诉我。魔物有些由邪念生成,击破后魔力水晶就是黑色的,而由魔窟生成,魔力水晶就是紫色的,而如果是有自然形成的生物,被魔窟吞噬,那么魔力水晶就是白色的。故此,我在那里学习了锻冶这种魔力水晶的技巧,然后用那一大块白色魔力水晶,完成了3把剑。【海燕】,【蜂王】,【云姬】。”

“所以,这就是您的剑的秘密。但是,这样看来白色的魔力水晶应该会很稀有啊。”

“就是啊,所以目前为止我的作品只有7把剑,而且每一把剑都是价值连城的。是王室和贵族出重金买去的,其实有了这些钱,我的生活基本不成问题了。不过,我在锻造了那三把剑后,曾经去过一次东佩奥斯,目的仅仅只是要探索白色魔力水晶比较多的地方。还好我的朋友比较多,我组了一个四人小队。终于在一个河道边的魔窟中,我找到了,这样的魔物。因为这个魔窟的位置很隐蔽,又靠近河,前来饮水的生物很容易被吸引,所以我在那里取得了许多材料。”

“这样啊,那您不是很锻造很多这样出色的剑了吗?”

“不不不,即使是那样,魔物也是有限的,我最近已经不太铸剑了,反正钱也是够用的。我将【海燕】和【冰雁】送给了我的弟弟,将另两把剑送给了帮助我一起探索魔窟的友人。【蜂王】被艾伦斯诺特家族的家主买去了,这把剑卖了300万哦。而【云姬】则是作为我的佩剑,放在了家中。”尼格像是夸耀一般,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但是餐桌的一角,有个身影正在不停颤抖着。

“艾伦斯诺特……”里莎放下了手中的食物,嘴里低吟着什么,然后走出了房间。

“说起来,艾伦斯诺特不是里莎的姓吗?”凯伦突然注意到了什么。

“难不成里莎是贵族的人吗,那么怎么会那么苦命,甚至要成为职业剑士才能进首都。”卡瑟的脸色露出了惊讶。

“艾伦斯诺特这个家族,是首都最大的剑士家族,不过这个家族很乱,内幕也很多,一直是王室和议会监视的对象,我想这个小姐的身世应该是有什么隐情才对。”尼格喝了一口碗中的汤。

“那个,尼格先生,能不能多给我讲讲艾伦斯诺特家族的事情。”卡瑟的脸上露出了不安的神色,然而脸色更加难看的,是坐在卡瑟对面,将卡瑟一切心理变化都看得很明白的诺亚。

“艾伦斯诺特的初代家主是西洋剑士,华唯。是在第几次【kascher】中获得名次的,我也忘了。总之那个家族就是很擅长使用西洋剑和细剑这一类刺击的剑,我的蜂王就是西洋剑哦,不仅可以刺,而且在刺的时候可以有强劲的风锥出现,一瞬间就可以撕碎对方的身体。”

“哥哥,怎么又到了你的剑的话题上了。”吉尔也看不惯一直冷静的哥哥总是露出这么显摆的样子。

“总之我知道的艾伦斯诺特就是这样,然后就是有传闻说艾伦斯诺特家族正在从邻国调集军队,想在这个圣剑不在,也没有正统王的千年难遇的时代登上王位。”

尼格像是怕被人听到一般,故意压低了声音,而一个银色的飞刀,飞速划过了他的脸颊,钉在了他身后的墙壁上。

门外传来了强烈的杀气,在黑夜中的是里莎那张冷峻的面容。

“看来,艾伦斯诺特是里莎的逆鳞啊。”凯伦稍稍叹了一口气。

“抱歉,我似乎说错了什么话。”尼格低下了头。

“没事的,我去看看里莎的情况。”卡瑟一口气吃完了手中的食物,起身向门外走去。

尼格的家位于首都最外围的平民区,这里仅仅只是拥有进入首都的最低资格的人们所生活的场所,不过在【kascher】的首都选拔快要开始的现在,街上的人流也拥挤了起来,旅馆和餐厅以及商店,都因为大量想成为王的冒险者的涌入,赚了许多的钱。

而尼格不起眼的铸剑的作坊,则在靠近贵族区附近的街巷的角落中。应该是为了将自己的得意之作推荐给贵族和王族,有心选择的地方吧。不过这里没有平民区的中心那样热闹,想要到集市上还是需要走20分钟左右的路程。

卡瑟是在晚上大约7点的时候到达了尼格的家中,正好遇上了尼格和他的妻子正在吃饭,因为招待客人,尼格把家中后几天的食物都翻了出来,所以尼格的妻子快速的吃完饭就到集市上置备食物了。

走出家门,卡瑟才明白棘手的地方。这里的位置比较偏僻,位于几条街巷的交汇处,就如同迷宫一样,到处都是一样的景色,紧闭的大门,昏暗的路灯,和几家为数不多的门店,是晚上走在这里就感觉会遇到不祥事物的场所。

“唉,里莎平时都挺冷静的,这次真给人添麻烦啊。”卡瑟叹了一口气,“总之先在附近找找看吧。”

卡瑟先是在有路灯的比较宽敞的巷子中搜索,结果并没有发现里莎的踪迹,之后他又开始在穿插在大巷子中的小巷里进行寻找,并且在路上用剑刻上一横,防止自己迷路。这是近几年他作为独行剑士在外磨练获得的经验。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寻找,卡瑟仍然没有见到里莎。夜已经越来越深了,虽然没有查看时间的工具,但是经过卡瑟的推断应该已经将近10点了。

一天旅途的奔波,再加上一个小时马不停蹄的寻找,卡瑟的身体也感到十分的劳累了,靠在路边的铁门出休息,月光从屋檐的缝隙穿过,照射在路上。给人一种这种环境下特有的宁静的氛围。

因为一时的松懈,卡瑟已经有些犯困了,他将双眼闭上,低着头。对于常年露宿的他来说,在这种地方也能很容易的睡着,但是雨声和脸上被水打湿的触感,将他从困倦中拉了出来。

“糟糕了,里莎这样会淋湿的啊。”卡瑟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继续顺着刚才的路寻找。

在卡瑟搜寻的这些时间,他几乎已经把这周围的街道都探索了一边,如果没有找到里莎只有两种可能。里莎可能向更远的地方走去了,也有可能在卡瑟移动的同时她也在移动。

那么在下雨之后的现在,找到的概率会比以前高很多。

所以卡瑟放弃了向更远的地方寻找,而是在刚才已经探索过的路上再次搜寻。不过从卡瑟继续寻找后不久,卡瑟就听到了女性哭泣的声音。

一开始是把卡瑟吓出了一声冷汗,用来照明的月光已经被云遮住了,又是深夜,这个时候遇到女性幽灵什么的真是恐怖。不过虽然里莎很少说话,但是卡瑟还是认出了这是里莎的声音,顺着声音寻找,在一个有着塑料片遮盖的墙角下,卡瑟找到了里莎。

“没想到你也会哭啊。”

“可恶。”

在一瞬间,卡瑟感受到了里莎的细剑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可是冒雨来找你的哦,那么生气得乱逛,肯定会迷路的吧。”

“要你管。”

“怎么说呢,现在的里莎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啊。和平时冷酷强大的冰山系大姐姐大相径庭哦。”

“我……”

在黑暗中,卡瑟伸出了自己的手,由于光线太暗,看不到里莎的表情,但是卡瑟明白平日那个坚强的里莎是作为一名出色的剑士的里莎。现在的里莎才更像孩子才对。

“好冰。”卡瑟所握住的里莎的手,即使隔着手套也能够清楚感受到寒冷。

“话说为什么你的身上没有湿。”

“啊啊,这件衣服貌似是防水的,诺亚好像跟我说过。”

“你很在意那个叫做诺亚的女孩吗?”

“真是的,这个问题你不是问过了吗?”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没事的。”卡瑟拉开了衣服的拉链,为了让这件防水的剑士服盖在自己和里莎的头上,卡瑟右手举着衣服,左手环过里莎的身体,让里莎的身体靠在自己的肩上并举起了衣服。

“你这家伙干什么啊。”

“不这样做的话,还是会被雨淋湿的哦。”

两个人走在路上,因为黑暗和冰冷的肌肤,卡瑟并没有注意到里莎内心的感受。身为剑客的里莎,想要变强的里莎,第一次那么想依靠在一个人的身上,尽管这个人总是不顾自己,只是按照心中的想法去行动。在资格测试的时候,被乔治封住行动不断折磨的里莎,出现在那样的绝望前的,是这个看起来并不强壮的黑衣剑士。他用自己的身体和意志,为里莎迎来了胜利与自由。

那种心中的跃动,是里莎很久都没有,甚至说从来都没有感受到的。因此她想接近这个叫做卡瑟的少年。

是的,在雨中依偎在卡瑟身旁的里莎,即使身体很冷,但是心中却很热,尽管雨水扑面而来,但脸颊却在发烫。

“里莎,为什么这么生气呢?在说到艾伦斯诺特的时候。”

“对于那个姓,没有什么很好的印象。只有倒在自己眼前的父亲的身体,和为了保护我的母亲的背影,以及一个晚上永无止境的噩梦。即使那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但是那一幅幅恐怖的画面,被鲜血染红烙印在我的脑中。”里莎停下了脚步。

卡瑟似乎也理解了什么一般,静止在原地,两个人没有再说一句话,周围静得可怕,只有打落在屋檐的雨声。

“里莎,你的家在哪里呢?”卡瑟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没有家,从这里逃出去的那一天起,一直到10岁我都寄宿在退休的以前的管家的家中,10岁之后我就独自一人,在这片陌生的大路上行走。”

“不,我指的是你首都的家。”

“那种东西谁还会记得啊。”

“可是里莎的爸爸和妈妈被杀掉了啊!”卡瑟的情绪突然失控了他掀开了为两人挡雨的衣服,抓住了里莎的肩膀。

“明明失去家人是那么痛苦的事情,为什么你这个笨蛋要装的那么坚强。我的爸爸和爷爷,在战争中牺牲了,你不知道我那个时候多么绝望,我只剩下一个人了啊,每天跟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偶一样,不断的挥剑,爬山,像往常一样锻炼着自己。我觉得那样就能迎来穿着军装的帅气的爸爸和爷爷回来,但是没有啊。以前指导我练剑的爸爸,陪我玩耍的爷爷,再也回不来了啊。”

“所以我想成为王,不仅为了剑士,更是为了自己,为了去世的爸爸和爷爷,为了亚兰多家族的荣耀。让剑士再次成为令人骄傲的存在,这是我们一家人的愿望,我也不想再有孩子像我一样,失去自己最爱的人啊。所以,我要成为王,要成为伟大的王。这是我活着的唯一的目的,里莎你一定也会有的,为了自己的父母,为了那曾一度挥之不去的痛苦,为了克服这些,而找到的存在的价值。”

雨水很快淋湿了两个人的身体,在寂静的深夜的街巷中,只有卡瑟咆哮的声音,不停地回响着。里莎的身体不禁颤抖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内心的波澜。

“我想,成为艾伦斯诺特的家主。”里莎的声音很小,但是很坚定。

“所以,艾伦斯诺特的宅邸在哪里,首都选拔还有一段时间,在此之前,为了我们共同的价值,我要帮里莎实现自己的愿望。”

“你……”

“怎么了,作为成为王的第一步,如果这点都办不到的话就太没资格了。”

“你愿意成为我的力量?”

“是的,而且我相信没有里莎的艾伦斯诺特,给予了里莎那么多痛苦回忆的艾伦斯诺特,一定不是强大的剑士家族,因为他们没有一名剑士所需要的心,他们的手注定无法承受剑的重量。击溃这样的家伙,简直毫无难度。”

“剑士所需要的心?”

“嗯,亚兰多每一代的剑士都必须拥有以及学会的——水晶一般的决心。”

在里莎直到现在这一刻的生命中,她从来没有一次将自己的内心像这样打开过。在自己离开艾伦斯诺特之前是如此,在成为孤儿后更是如此,她的管家教会她剑术以及她所需要的一切知识,她也明白自己的任务只有一个,用剑刺穿杀害父亲的那可恶的家伙的心脏,然后重新坐上艾伦斯诺特的家主的位置。但是,她明白那个曾经将自己逼到走投无路的艾伦斯诺特只凭借一人之力是无法战胜的,所以她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成为王。

但是现在的里莎,却相信着,如果是自己身边的这个少年。如果是这个总是把剑士,力量,心灵这些词汇挂在嘴边看起来并不可靠的少年,一定可以与她一起实现自己的愿望。因为这个名为卡瑟的人,给了里莎力量。在里莎再次触碰艾伦斯诺特对它畏惧时,给了她自己存在的意义。

雨水浇在身上,心灵却是火热的。那是希望之火再次在心间燃烧的感觉,里莎脸上一直覆盖着的冰冷的,不可一世的,傲慢的外壳。为了保护自己不再受到伤害以及给予自己刺杀仇人勇气的面具,在这一刻完全碎裂了。

好想大哭一场,里莎这么想着,虽然有些丢脸,但是眼前这个人的话绝对没问题。

泪水混合着雨水,不断从里莎的脸颊上滑下,卡瑟只是用一丝无奈但却又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哭泣得如同一个孩子一般的里莎,一句话都没有说,哭声渐渐被雨声掩盖……

两个人一起回到尼格的家中,已经是晚上11点半了,卡瑟将衣服披在了里莎的身上,而自己背着熟睡的里莎,回到了那个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锻冶铺。已经是深夜了,而锻冶铺的灯还亮着,浑身被淋湿的两人,在门口见到的是坐着但睡着的诺亚。

“卡瑟…去死吧…”这样说着梦话

卡瑟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将两个人一起带回了屋子里。

“怎么样啊,淋着雨哭泣的冰山系少女和在门口苦苦等待剑士的公主殿下这些事情还真是都让你摊上了啊,把妹大神——卡瑟·亚兰多。”在昏暗的灯下,凯伦正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枪。

“你就别嘲讽我了,我也很累啊,好像还感冒了。”

“我不知道你这么长时间都干了些什么,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做什么愚蠢的事情比较好,我曾听过一句话——每个强大的剑士都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笨蛋。”

“什么鬼东西啊,真是的,是讽刺剑士的话语吧。”

“我是认真地,里莎也是我们的伙伴,但是请不要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诺亚她很可怜的。”

卡瑟愣了愣,用握紧了拳头。

“有热水哦,那两个人嘛,我去把莉露叫起来吧,你先去洗个澡吧。”

“那还真是感谢凯伦先生了。”

“对了,要提醒你一下。我刚说的那句话,并不是什么鬼扯的,那可是剑明王大人说过的话哦,很有名的。”

“是是……”

凯伦再次望向了窗外,雨还在下着。

“艾伦斯诺特真是个麻烦的东西啊。这场雨,有魔法的味道,是什么人又为了什么呢?改变天气的魔法可是相当有难度的啊”凯伦卸下了枪中的子弹朝窗外扣动了扳机,“如果卡瑟能够稍微意识到一下就好了,明明之前已经提醒过他了。”

凯伦将枪收回了腰带上的皮质口袋中,走到了莉露的房间。

“守护一个人,是很难的事情。”凯伦望着莉露的睡脸,少见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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